“赵大人,别难为下官,在这上签字画押对你我都好。”

    赵定灼的案子是特批刑部主审的,甚至把他之前所有事务都拿出来核查了一遍。

    但除了那伪造的金乌通信,再也找不出其他错处。

    刑部尚书是太子的人,供词都为赵定灼写好了。

    桌子上放着的那张白纸黑字的供词就是太子为赵定灼设下的罪名。

    签与不签,其实没有区别。

    此时赵定灼在天牢里其实也有皇帝的意思,他想杀杀赵家的风头。

    “郑大人,留下吧,你可以走了。”赵定灼点了点那份供词,没说签也没说不签。

    刑部尚书回头看了看太子,太子示意他可以出去了。

    太子虽是人在天牢,但是还能让他的追随者帮他办事。若问缘由,谁还能没有个把柄在别人手中呢。

    “姜令晗好手段,当朝太傅都能为她甘心认罪,甚至赔上赵家。”太子看赵定灼的态度这事怕不是要成了一半,“若是没有她,恐怕见到郑尚书就叫他滚了吧?”

    赵定灼拿起了那张供词,扫了一眼,通敌叛国是死罪,他不是太子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
    他们想扳倒太子,就必须要付出些什么吗?

    “只是有一点不明白,没有了下官,殿下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吗?”

    太子看了赵定灼一眼,嘴角抽动,“这一切,也不能怪本宫,若要究其源头,还是在静顺皇后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太子若是想要的其实大可不必这样争取。”赵定灼淡漠地说道,“所有人都搞错了方向,不是吗?”

    “左右胜局的,不是六殿下,也不是太子您。而是那个你一直不敢触碰的人。”

    太子一听冷笑一声,“不跟触碰?你怎知本宫不敢动那人?”

    赵定灼心中暗自掂量,不着痕迹地轻笑一声,“想来做储君的都要有些胆识,前朝太子也未能落下一个好结局,那位是不想重蹈覆辙的。殿下也不用这么意图明显其实就安稳地得到一切。”

    皇帝不是储君登基,所以他对于储君非常看重,甚至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保太子。不过这其中也有太子的一些伎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