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娴熟的从旁边的树上剥下皮来,里面垫了布料,做成了一双简易鞋,她蹲下身想要给男人穿上,沈星降却连忙避开了。

    他垂着眼睛有些不安的说:“我、我自己来,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顾虞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我叫顾虞。”

    沈星降点了点头,小声说:“顾虞……大人。”

    这两个字从他的嘴唇里吐出来,带了些奇异的柔和,温柔中有些冷清的声音就这么传入顾虞的耳蜗里,引起了一种异样的共振。

    “谢谢您。”沈星降垂着眼帘说。

    除了刚才不要脸的哀求,他实际上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有教养的人,发音和谈吐都很得体,现在的站姿也显得优雅。

    肩膀展开,腰背挺直。

    一点没有卑微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站在清晨的阳光下,甚至显得有些孤傲和冷清。

    像是一朵刚刚被采撷下来,供奉在神龛上的高岭之花。

    她揉了揉耳朵,给男人包扎了脖子上的伤口。

    终于所有的隐患都被她压死。

    而很幸运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异生种出现。

    “我把你送到前哨所,如果检测仪没有问题,你至少生命不会再有危险。剩下的事情我就管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沈星降眉头皱了皱,想要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可是顾虞的态度看起来异常坚决。

    于是他轻轻点了点头:“都听您的。”